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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黑風高繁星點點的凌晨時分,AM4.00 MORNING CALL尚未響起,我和室友淑已經離開被窩,整裝待發,今早將搭AM6.45的飛機往越南,我們不得不披星載月揮別讓我們流連不已的泰國.
天色尚暗,一行10人我們踏上曼谷機場,大約10年了吧,這個昔日我因出差經常出入的泰國大門早就脫胎換骨,小村姑變幻為都會靓女,報到櫃臺的大廳象徵泰國的佛像巍峨矗立,通關後迎面而來的是多人合抱的多頭蛇,泰國文化隨時展現它輝煌的一面,而我們的國際機場呢? 希望不要再漏水了..........
河內到了,可能太早起床,整個人希里糊塗,也不知怎樣就通關了,(其實是我們辛苦的領導早就辦妥團簽了.)出得機場後居然有兩路人馬來接機,預訂的旅店和旅行社各派車子來接人囉.呵!那就不用擠啦,我們分乘兩部往市區前去,多年前去過胡志明市,河內我可是大姑娘上花轎---第一遭勒!沿途越南美女寬帽白衣長裙踩著腳踏車的曼妙身影不在了,多出來的卻是滿街的蒙面俠騎著機車絕塵而過.車子行駛在還算平整的公路上,兩旁住宅均是窄窄的兩或三層建築,沒有大都會玻璃惟幕的氣派建築但細細品嘗卻別有一番情趣.
check in 進入旅店,這是我住過房間最小的飯店了,兩張小小的床舖,剩下的空間連放行李還不夠,真不知那些大塊頭的阿督仔要怎麼睡?既來之則安之是旅行的原則,我們還是欣然住下,但是還是忍不住趁著服務人員在調電視的時候問了一下,據說北越的房子都是這般,難怪我們一路所看的民宅都是高高瘦瘦的.安頓完畢,走出飯店,我們準備細瞧印象中昔日的北越首府,走! 逛街去.
河內,於西元1882年法國將其攻陷,並將其列入殖民地大肆開發,市內36條縱橫交錯的棋盤式道路即當代傑作,而每條街道均有專屬的營業項目,至今大部份還保留這種傳統.殖民時代已經遠去, 但濃濃的法國風情還是隨處可見到.
獨自悠蕩在林蔭綠道上,來到越南"買咖啡"是我的重點計劃,一路行來卻不見任何賣家,倒是在泰國扭傷的右腳一直沒復原,雖然絹提供的貼布稍有緩和但每天不停的操它,總難有休息的時候.此刻它又抗議了,又痛又腫我無奈返回.只是........糟了!怎麼每間都長得一樣?出門時沒有拿飯店名片的習慣,到底我們住的是那家?唉!真是糊塗.記憶中門口有三顆星的標誌.那就是這家了!累死人了,大太陽下,汗流浹背又加上腳痛,我一頭衝進癱坐大廳.深深的吸口氣,讓快蒸發的心情回魂,舉目望向櫃檯,噫?人員換班了嗎?怎麼布置也不同了?天呀! 此時才驚覺走錯間了,尷尬不已我奪門衝出,嗚...到底是那裡啦?最後總算在隔幾間處找到了,真是老天保佑!
跛著腳靠近櫃檯順口問一下咖啡街在何處?此時店內的一個年青人自告奮勇要以機車戴我去買,或許是我疑惑又戒備的眼神櫃檯人員要我放心.那位小哥也是店內職員呢.腳正痛呢,有車坐最好了,我欣然前往.36條古街果然有專業性,先前我根本走錯了,難怪走到天涯海角也找不到.嘗試各種不同的咖啡豆,原本US40/KG最後以US30成交. (回台後看網路才知道還是買貴了.)我們快樂回店, 途中小伙子表示若是不當班時他可以免費載我深度遊河內....謝啦!小伙子想的是小費吧?老太婆只是嬌小些, 否則足以當你媽媽了.付點小費給他,回到臥室好好安慰這隻苦難的腳比較實際.
同伴們陸續回來了,小店還是以越幣通用.大家還是先換匯去吧!說起越南幣值,鈔票後面那一堆零真是把我們攪得頭昏腦漲,動不動就數十萬起跳更讓我們心驚肉跳,換算半天越算越糊塗.晚間全員嘗鮮去.
吃當地的美食原本就是我們重點之一, 找間客人滿滿的店準沒錯,看!街角的那家不僅一二樓滿滿客人,連人行道上的桌椅也座無虛席, 還很多人站著等位置呢!我們也跟著等候,總算輪到我們了,坐上矮桌小板凳,誰也看不懂那菜單上的字是啥?只好看看前後當地人的飯菜再比手畫腳一翻,英語在這裡是行不通的,身體語言才是王道,最後人手一碗也不管是不是自己原先預定的餐點,就吃吧! 說真的,還真的不錯吃呢.
飯罷,結帳又是一陣混亂,店小二快瘋了,店老闆濒臨抓狂,最後攤開鈔票讓他們自己拿,結束一場鬧劇我們也移師冰店再來一碗沁涼透心的冰品做為晚餐的ENDING.
夜晚的河內市區真是熱鬧,不知是否太熱了,大家都跑出來逛街,夜市裡擁擠的攤位,吵雜的人群,我們奮力的在人海中泅泳,短短的一條街卻讓人看不到盡頭,努力!努力!我左閃右避,總算盡頭在望了.
還劍湖, 這個河內地標就如所有的景點一樣都被附於美麗的傳說,話說西元1009年李朝太祖李公蘊建都於此,當時曾有靈龜銜劍助李氏建都,而於建都完成後靈龜又來索劍回去,故目前湖中尚有建寺紀念.只是現在夜色昏暗,湖邊七彩霓虹的燈光映得湖面也跟著絢爛起來,右腳又腫又痛,眾人體恤小女子"敗咖" 全員打道回府,結束河內的第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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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店小小,房間小小,原以為所供應的早餐也會少少,但卻有意外的驚喜,小小的餐廳,簡單的menu.卻有豐富的餐點,真是太高興,太感人啦!享受澎派的一餐後旅行社來接人了,今天的主要景點是陸龍灣,但在到達前導遊先安排參觀另外2座為開國君王所建的廟,或許是出遊以來歷經太多各種不同的廟宇,大大小小,頹廢精緻,伙伴們有些麻木了,對寺廟更是興趣缺缺,倒是導遊小姐對他們的開國君王有無限的熱情,歷史不外乎舊事一再重覆,"建國"直說些也就是統治者的更遞而已,無辜的永遠是烽火下的平民,還有被當成炮灰的小兵.
高溫烈日讓我們昏昏欲睡,所幸中午提供的北越傳統午餐換醒將要閉上的雙眼,菜色不算豪華更談不上精美但濃濃的北越風味倒也讓我們頗能接受.只是餐畢瞌睡蟲又來敲門,躦進沁涼的冷房車內,趁著開往陸龍灣的當下,全員閉眼休息,...全睡啦!
目的地到啦!睜開惺忪的睡眼,映入眼臉的是一片湖水,許多小舟排列候客,更有一些正蕩湖而去,導遊分配好兩人一艘,我們正式拜訪有路上下龍灣之稱的"陸龍灣".
撐篙的船婦以腳代手,我們沿著蜿蜒的河道往內而去,河水潔淨無波,滑過的小舟偶兒掀起陣陣漣漪,兩岸小山兀然聳起,灣內竟然種植著大片水稻,難道這些水稻自播種到收成全是泡在水中的嗎?詢問結果還真是這樣,竟然和印象中大不同哩!深深的吸口氣,慶幸總算遠離河內市區那恐怖的人群,徜徉在大自然的懷抱裡,我們細細品味水鄉澤國的悠閒,只是撐篙船婦的敘敘叨叨還真讓人受不了,小販滑著小舟也會隨時靠過來兜售些紀念品,行到水窮處總有回頭時,小舟穿越過石灰岩的溶洞,繞了一圈我們回到起點,付了小費後,結束今天的重點行程,我們還要回去河內呢,想起那擁擠的人群,忽然覺得自己真適合住鄉下.燈紅酒綠絕不是我心中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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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4點,突然停電了,密閉的小房間溫度漸漸昇高,實在受不了,只好起床梳洗,必竟北越開放的歷史不長,基礎設施尚未那麼完善,加以觀光客的逐年增加,電力的不足尤其明顯,這種不預警的停電幾乎司空見慣,更糟的是不知要停到幾點?好在今日一早就要離開河內前往下龍灣,7點不到全員已齊聚樓下大門口了,全體來個羅曼締克的燭光早餐吧,可能熱到無力了,餐桌上音量降低不少,嘿!紳士淑女們這也是種難得的體驗喔!不要面無表情嘛,何必垂頭喪氣,來!笑一笑!照張相!
旅行社的車子依約8.00來接我們,將近4個鐘頭的車程,伙伴們全睡癱在冷氣車箱內,導遊johny原本的說學逗唱功夫也不用了,反而刻意降低音量向我解釋行程,待這群冒牌青年迴光返照時在適時翻譯給他們瞭解,和各處的旅行社一樣,途中我們會停留兩個商店,珍珠工廠及雕刻繡花廠,強尼一再提醒這是他職責所在,我們逛逛就好,不用買的,嗯!看起來這個導遊不錯喔!
好罷!就算是讓伙伴們的上廁所時間好了.果然,兩家商廠並沒有緊迫盯人的惡性行銷,比起中國那些不擇手段要你掏錢的手法,這裡可真善良吶!瞎逛一圈,中午過後我們抵達下龍灣.日頭高照我們快被烤焦了,強尼帶著我們先暫等在碼頭的雨棚下,他忙進忙出趕辦我們出海的手續,ok嘞!小雞緊跟著母雞,先上小船再換大船,傳說中的海上仙境,世界遺產...下龍灣,我們來囉!
已經下午兩點多了,大伙兒有些餓,登上船後慢慢離岸,船家也開始供應午餐,看起來一切都算美好,只是心中沒由來的一點不安,真是奇怪呢!
原先的行程是海上活動兩天一夜,也就是我們今晚要夜宿船上,浪漫不是年青人的專利,就讓我們在璀燦的星光下,徐徐的海風中,拋開現實的不如意,放開心胸讓快樂駐足,讓愁緒遠去.只是.........
餐畢已久,為何船家還未安排好房間呢?強尼欲言又止,卻一再提醒我天候難測,怪哉?明明風和日麗,海面更是平靜無波,那有颳風下雨的樣子,其中有什麼貓膩吧?唉呦!反正船內不止我們,還有很多歐美人士,大家團結起來,見機行事吧,伙伴們快樂的享受海風,看著自海中兀然拔起奇形怪狀的小山,不到最後時刻還是不要煞風景吧!
正式通知來了,氣象預報今晚海象不佳,所有船隻必須回航停靠碼頭.也就是我們最期待在海上數星星的浪漫破功了?真的?假的?不會又是超賣船位故意將我們丟船吧?和強尼軟硬兼施,我企圖套出實情,這個老實巴交的人快被我逼哭了,通告各位伙伴後大家決意若同船所有人同進出我們自然無異意,天有不測之風雲只要不是惡意我們就會配合,唉!難怪心中有莫名的忐忑,原來是這麼回事! 接下來就和同船的歐美人士確認了,果然和導遊說的一樣,船,還是慢慢的行駛中,繞了一圈我們看過溶岩洞,遊過海上浮島,pm:4.30 船漸漸靠岸,甲板上洋人已經吵成一團.後續問題談不攏,有人要金錢的補償,也有人有其它要求,本團內除了懊腦到無力的MG外就只有可憐又無力的小女子當打手了,還好嗓門夠大,我們爭取今晚夜宿下龍灣最好的星級飯店,明天船家將今天的行程補足.一切確認完成,此時導遊強尼有欲言又止的表情,天呀!還沒完嗎?我心裡哀號,說罷!反正還是要解決.
"I HAVE TO LEAVING!BECAUSE..."#WHAT?# 旅遊旺季強尼因公司要求要趕回帶另一團,我們後面的行程由另一位叫HAPPY的小伙子負責,也不知這位快樂先生會讓我們快樂或不快樂,但強尼保證這位年青帥哥服務一定能讓我們滿意,他真的不得已才要離開,好吧!MG指示強尼真的不錯,我們付了USD20小費給他,或許完全出他意料,這位老兄驚訝之餘眼框泛紅,結結巴巴的道謝不止,留下私人電話要我們若有問題可找他.更特別交代快樂老兄要幫弱女子本人提行李. 有緣自有再會期!強尼!再見了!
入駐飯店,團員們慶賀因禍得福,此處最少標準三星,房間大,設備佳,還有不錯的餐點,比起河內的鴿子籠真是強了好幾倍,總算辛苦有代價,看到大家高興的樣子,我和領隊也頗覺辛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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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稀昨夜還是晴空萬里,豈知半夜時分忽然雷雨交加,真是慶幸住入飯店,否則若依計劃強留海上,想必也只能躲在窄小的船倉中唉嘆.不僅無法浪漫兼或危機重重,真是萬幸呀!
"強尼! 抱歉了! 昨天誤會你了" 海象說變就變,每日出海時該地氣象局就會根據氣象預報通知船隻可否停留海上,像昨日被招回的情形據說還蠻常見的.還好昨天我們有付上小費,看到強尼驚喜的表情,我們也很高興呢!
享受著飯店提供的豐富早餐,窗外雨還是下下停停,這種天氣如何出海?或許只能站在岸邊望海興嘆了吧?不過....MR.HAPPY卻說一切按計劃進行,雨,9點過後就會停了.
雨,真的停了,雖然雲層很厚,但涼風徐徐,酷熱不再,姿態各異的小島散佈海中,雨後初晴的天氣讓島上的樹木植被更顯清新翠綠.船,慢慢的行駛在無波的灣內,昨日的心力交瘁讓我無暇望它一眼,還好現在一切順利,站在甲板,吹著海風,隨著船身的搖晃,此時我才真正的放下心來讓心靈和眼睛一起沉醉在下龍灣的波光粼粼中.
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原以為一切順遂,簽約時註明行程完畢應是由旅行社派車直接送我們到火車站去的,這個名為HAPPY的導遊還真讓人快樂不起來,車行半途說了一堆莫名其妙的理由就是要將我們丟包,更要我們自行雇車到車站,在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我們當然不肯,僵持之下MG一狀告到旅行社的老闆處,最後總算按原訂計劃送我們抵達火車站.今夜,我們將搭火車離開此處直達中國-南寧.
再會了!--北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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